小插曲过去,白犬吭哧吭哧扛着尸体绑上石块丢进了河里,剩下一具小胖连拖带背的是终于踹了下去,但也留下了一条血痕。
这条河估摸着是大河的分支,又窄又小,白犬有些担心尸体过早被发现,但现在也只能是这样了。
她挑着能穿的衣服,把不能穿的全部用来擦拭血迹,用几个油桶装满河水,到处冲洗,又把衣服当做抹布连续擦了三四遍,等到完全看不见血迹以后,拧干水分,装在一个塑料袋里。
本来想扔河里,还是怕警察从衣服上查到什么,衣服湿了也不能够烧毁,只好先装起来再说。
简单收拾了一下,两人都换了衣服,确定身上毫无血迹以后,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看这个样子大概有□□点了吧,白犬随意坐在地上喘息。
白犬轻轻别住郗奕叶被风吹乱的细发,“困不困?等姐姐休息一下我们就走。”
郗奕叶摇摇头,摸上她的左手,“姐姐左手有没有事呀?”
白犬轻轻笑了,当着她面晃了晃,“能有什么事,这不好着呢。”
休息够了白犬就带着大包小包走了,光是那个电风扇就够烦的,可惜舍不得,来回拿了好几次才全部齐全。
这里离路比较远,地形偏僻,就算去最近的大路也不好打到车,等了许久才终于有一辆车。
白犬上车指示司机朝南一直开,有多远开多远,到别的市就行。
小丫头很少这么晚还没睡觉,车内显示现在已经过了十一点,小脑袋一点一点,白犬抽出小毛毯把她搂在怀里盖上。
白犬怕查到自己头上,一连串过了好几个市才叫停,这时候已经快到天亮了,带着郗奕叶睡在了公园的凉亭里。
白犬焦虑的不行,根本睡不着,这次大亏本,光是打的钱就……加上那三个畜生捣蛋……
走一步是一步吧。
白犬到处打听,在y市的余林镇租到了个民宅。这里不止她们俩住,还住了一对夫妻和一个女孩,都是外地人。屋主已经不住在这了,荒废也是荒废,于是拿来出租。
一个房间,也不算贵,何况这里离小学比较近。
白犬又马不停蹄地求爷爷告奶奶总算把郗奕叶送进了余林小学。
明明不是夏季,白犬却满头大汗。她用衣袖擦了一把额头的汗,继续找工作。她的衣服不多,其中还有一些沾了血,找到房子以后有些能洗掉,洗不掉的都让她剪了当抹布,擦的看不见血迹才能扔。
白犬不是很清楚自己几月几号出生,她默认是夏季。
她依旧不太会数数,也不敢看存货有多少,只感觉越用越少。
有一家工厂愿意用她,但因为她还未成年,钱不会很多,并且要求她要能够上夜班。
白犬求之不得,她巴不得天天上夜班,这样白天下班就可以送妹妹上学,下午接回来就去上班。
白犬当即提出可以直接上夜班,工厂上司有些犹豫还是同意了,白犬被分配到老刘的手下。
老刘是个快三十岁有家有室的男人,在这个厂间是小队长,白犬只需要听他的就行了。
这活无非就是苦力,一天到晚扛着个白犬看不懂听不懂的铁块块,搬些个机器生产的零件。
一星期下来,白犬很快融入了进去,男人的世界是最容易加入的。
起初老刘还在担心白犬长得小干不来,没想到这小子干活最有劲,对她颇有赞赏。
周日早上下班老刘搂着白犬的胳膊,面带欣赏,用他特有的沧桑男人的嗓音说:“今晚出来哥几个一起吃一顿呗,你小子是真牛逼!个子不高,力气倒是不小,厉害啊!比我们这些干了好几年的都有劲!”
白犬有些犹豫不决,家里还有妹妹呢。她交男性朋友绝不会把妹妹带出来,有过阅历的懂得多,还浑身痞子气。
老刘用力拍了拍白犬的背,大着嗓门,“还想个啥,老钱小徐你们几个也得来哈,带带这小子!”
白犬略带迟疑,“可是我家里还有……”
“不就是个弟弟吗,你个大老爷们担心个啥子劲,大男孩还怕丢了啊!男人就得要勇敢!”
白犬无奈,只好答应了。她为了避免惹事,第一天就说了自己有弟弟而不是妹妹。
但她也知道,就算只做表面朋友以后的饭局也少不了,躲得了这次躲不了下次,再说老刘对她也是颇有照顾,也不好驳了人家面子。
在分别之际老刘大喊一声,“那就说定了啊,晚上六点就去星辰路那家开心羊庄吃!”
“都特么给我来,谁不来谁孙子!”
白犬回家的路上顺手买了几个糖饼油条和一碗豆腐脑,路上边走边吃回家就已经能吃饱了。
白犬招呼郗奕叶,“给你买了糖饼和豆腐脑,还热乎过来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