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策看了她两眼,说:“这也不叫吃,那也不叫吃,瞧着你行事多稳妥呢,下楼片刻的功夫,就给我惹出事来。”
相宜是有些后悔的,正要认错。
李君策道:“果然,红颜祸水。”
“日后,我可不敢带你出来了。”
相宜闻言,嘴角压了下去。
“与红颜何关,我自知貌丑,不至于一出门,便叫人心生垂涎!”
分明是那袁三一行人包藏祸心,既要图财,更要欺良,若今日不是她,换做别的女子,只怕就算一言不发,只消生得稍微好些,也难逃那袁三的魔爪。
他这么说,倒好像是她的错,是她的脸有错,是她身为女子有错!
越想越气,不等李君策回应,她站起身,回了方才榻上,重新拿起了书。
李君策看得出奇,放下酒杯,盯着她的背影沉默许久,才低声一句:“胆子越发大了。”
相宜没听清,也懒得去听。
自打出了孔家,她对古往今来的女人处境多愤慨,最是听不得一些偏颇之言。
反正她打定主意,今夜就在这睡榻上了事,明日入城再做打算,若是日后还要再住驿馆客栈,她就装作是夫妻吵架,断然不与他同屋。
不对,他们确实吵架了,都不用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