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太平,江南更是最富庶之地,为何会没钱?钱都去哪儿了?是一家没钱,还是家家都没钱?”

她看向李君策,更一针见血道:“淮南地界的钱庄那么大方,是哪来的钱?难不成,天下的银子都涌向淮南了?”

李君策陷入思索,“你何时有这样的想法的?”

“凉州大疫时。”相宜说,“为帮孔临安筹钱,我曾打算兑换二十万辆银子,那时候各地钱庄的利息就不对劲了。”

凉州大疫,那是多久之前了。

如果那时就出问题了,那么全大宣的银子恐怕早已到了淮南地界。

民间钱庄如此,皇家的钱庄呢,是否也如此?

淮南积蓄如此多的银子,想做什么,昭然若揭。

屋内正安静,忽然,淡淡香气飘来。

相宜敏锐抬头,还没找到源头,先从药箱中取出两枚药丸,自己服下一枚,另一枚塞给了李君策。

李君策见她摇头,没有多问,吞了药丸。

一转身,相宜示意他看窗边,一根细管插进来,管口正往里流着涓涓白雾。

不多时,屋内香气弥漫,那管子也撤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