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人跟他说过,你歇着吧,一切有我。
李君策视线已经模糊,多年的自保本能,是决不允许他闭上眼,任由旁人决定他的生死的。
但不知为何,他就是点了头。
“薛铮……”
相宜闻声,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已经闭上了眼,只有唇瓣翕动。
事实上,他一半是疼晕的,一半是因为她给他吃的药里有些许迷药。
“姑娘,可要咱们搭把手吗?”外面传来林叔的声音。
“您稍候。”
相宜轻声应着,又把李君策的伤口打开检查一遍,再上一遍药,才悄声往外去。
“我要出去找药,林叔,烦您进去,为我朋友换凉水帕子,他发高热了。”
林叔探头往里看,“家里也有药,姑娘要去哪里找,找什么药?”
“我去趟陈三的铺子。”
闻言,林叔惊了下,“这么晚了,您一个姑娘家,去找那个泼皮?哎呦,这怎么行?”
“没法子,陈家有一味退热丸,效果极好。”
“那……”
“里头那位,是位大人物,他若死在徽州,得有成千上万人要受牵连。”相宜道。
林叔不敢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