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宜说:“我觉得极好。”
“不仅是徽州,还有江州,整个江南,漠北塞外,海上仙山,每一处,我都觉得好,心向往之。”
李君策默住。
相宜起身收拾东西,低着头,话没停。
“即便您贵为储君,日后富有天下,这些地方,只怕您这一生都无法履及。”
李君策没法反驳。
出生的尊贵,是他的幸运,也是他的悲哀。
自由,太奢侈。
“孤不能一一踏足这些地方,日后可以派遣使者、军队,将这些土地,永远钉在大宣的版图上。”
相宜点头,“那是您的志向,臣祝您,宏愿得成。”
她看向李君策,“若有那一日,还求您赐臣做使臣,替您外出交涉。”
为什么不愿意入东宫,她没直言,却也说得很明白了。
太子妃也好,侧妃也罢。
都不过是权力的囚徒,豢养在皇城中的金丝雀。
她薛铮,不愿如此。
李君策说不出什么心情,只是莫名的,凭生第一次,有无法辩驳的憋屈。
他想要一个人,那个人也在眼前。
可人家开口向他索要一件宝物,他富有天下,却也囊中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