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钱、衣物,药丸,她都带了一些。
“手臂还疼吗?”她忽然问。
李君策转脸看她,发现她抱了一堆东西出来,一看便是为远行准备的,那件金丝软甲是男子里衣规制,那必定是给他的。
他心头微热,想逗她的,转念一想,怕她担心,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不疼了。”
相宜昨日给他看过伤,心中有数。
她回到柜前,将救命的药拿出,一一细闻,确定药效仍在,然后都收进了包裹中。
“殿下,一路必得小心,到了淮南,最好别与淮南王起冲突。”
“你怕他对孤动手?”
“狗急跳墙,您是储君,更有赫赫战功,一旦有兵祸,您是他最大的阻碍,他未必不会先下手为强。”
对上她认真的眼神,李君策负手站起,“听你的就是了,孤不过是去探探赵家虚实,没必要与他动手。”
说到这儿,相宜面色凝重。
“旁的就算了,兵工厂一事迫在眉睫,臣想求一道手谕,等回了京,立即便开厂动工。”
李君策若有所思。
“兵工厂非同小可,若非孤亲自进宫,你办不成这件事。”
相宜叹气。
她本想说,要不要先私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