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署令凝眸不语,半晌后才道:“脉案交与不交都是一样的,陛下的确不曾染恙。”
相宜料到他不会轻易松口,淡淡道:“我离京之前,皇后娘娘便有恍惚之像,当时你我把脉,不是也不曾看出什么,只觉得娘娘是多思多虑之故。”
她抬头看去,声音更轻,“一月都未到,娘娘已病入膏肓,命在旦夕了。”
冯署令眸中闪过一丝惊愕,但很快掩饰了下去。
相宜继续道:“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陛下也如娘娘这般,您又如何脱身呢?”
“纵然陛下有事,那也是下毒之人该死!”
相宜笑而不语。
冯署令大概也觉得自己的话过于天真,一时间,苍老的脸上愁云密布。
相宜看他那张老脸苦得跟柚子皮似的,不由得想笑。
“您别慌,我今日找您,也没旁的事要您做,只要您向皇上进言,请求皇上暂移乾元殿,住到观星楼去。”
“观星楼?”
“观星楼在高处,夏日里凉爽通风,正适合陛下此刻休养生息。”
冯署令默下一阵。
“薛大人,你到底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