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宣重礼,皇亲贵族更甚。
饭桌之上,更是讲究。
李君策给她夹菜,显然是在村中住着时,染上了“坏习惯”。
“方才说梅子汁说得好好的,怎么忽然说到崔莹?”李君策挑眉,“舍不得给孤喝了?”
相宜微顿,旋即笑了。
“天热,梅子汁便是崔莹叫底下人做的,近日来,东宫里的下人,到了晌午,都有一碗梅子汁。”
李君策面色随意,“此举不错。”
相宜又道:“崔莹行事时,是以殿下之名,东宫上下无不感激您。”
李君策点头。
“若是如此,那她果真该做孤的幕僚才是。”
相宜:“……”
她不傻,能感觉到,李君策在“避嫌”。
可事实上,崔莹是名正言顺的良娣,反倒是她,与他只有君臣之名,该避嫌的,是她才对。
崔莹替她在牢狱中,也不知有没有受苦。
若是回来,知道他在长禧殿,又该作何感想。
她是和离过的人,知晓后宅女子的不易,实在不想让崔莹吃一遍她吃过的苦。
“崔良娣性情温和,对殿下你更是一片忠心,她刚刚回宫,若是知道您回来,必定高兴,您不如去看看她?”
李君策朝她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