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宜不急,云鹤急。
“姑娘,你说什么了,惹了殿下不高兴?”
“殿下何处不高兴?”
云鹤接过相宜的衣服,说:“我又不傻,殿下不高兴,那是谁都看得出的。否则他好好地来见您,怎么中途去见崔良娣?”
相宜觉得头有点痛。
她本就是受了不轻的伤,事后又没有好好养着,连日操劳不说,就连睡眠都短于平日。
骤然放松,整个人似乎都在瞬间垮了。
云鹤正说着话,一转脸,见她面色苍白跌坐在椅子里,吓了一跳。
“姑娘!”
相宜抬手,示意她不要出声。
“我案桌上有方子,你去命人抓药熬煮,等我沐浴后再喝。”
“我还是先看看姑娘你头上的伤吧?”
“不用,我有数,已经结痂了。”
云鹤见拗不过她,只能先去拿方子,但也不敢走远,叫了个小丫头在门口守着。
相宜靠在椅子里,思绪渐渐飘散。
冷不丁,又想起李君策那些话。
他说,要许她太子妃之位,遣散后宫,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闭眸,嘴角提起讥讽微笑。
真是糊涂了。
当朝储君,怎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