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策为她擦拭嘴角,又问她:“头可晕吗?”
相宜闭眸感受,尚且还有不适,话到嘴边,又习惯性撒谎:“不晕了。”
李君策低头看她,捕捉到她略微收拢的眉心,便知她在撒谎。
她正难受,他舍不得同她多说,免得损耗她精力,再叫她难受。
见她不敢动弹,他心领神会,小心让她侧躺下,叫了云鹤进来。
“给你家姑娘换衣裳。”
“是。”
云鹤进来,李君策才离开。
听到他渐远的脚步声,相宜勉强松了口气。
云鹤力气不如李君策,扶她起来,费了更多功夫,自然也弄得相宜晕眩想吐。
艰难坐起,相宜只觉眼前阵阵发黑。
忍着不适,她问云鹤:“我晕厥过去,你怎得不先叫酥山来给我穿衣裳?”
云鹤也无奈:“奴婢是要给您穿衣裳的,可太子殿下刚好来了,听闻您晕厥,不管不顾就进来了,可吓死奴婢了。”
相宜诧异,“不是你叫人去请太子的?”
“怎么会?”云鹤瞪大眼,“姑娘你既与殿下避嫌,奴婢怎么敢自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