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说:“至亲至疏夫妻,即便是枕边人,又有几人能做到坦诚相待?”
“今日情浓,便多说两句,日后情浅,也能将往日温柔,尽数送与旁人。”
李君策知道她说的是谁,直白道:“孤不是父皇。”
“皇上像您这个年纪时,大约也曾和皇后心心相印过。”
“不曾。”
李君策否认,“他宠爱母后,疼惜淑妃,但绝不曾将她们中的任何一人,放在和他自己同样高的位置上。”
他看着相宜的眼睛,说:“孤不是要你做后宅妇人,你若是许了孤,日后前朝后宫,无论大小事,都许你插手。”
相宜一顿,一时不知他是何意。
李君策说:“二圣临朝,你可喜欢?”
相宜瞪大眼,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声音再起,口吻郑重:“孤知晓你的才华,留你在后宫,委实可惜。可若是要孤放你走,孤实在不甘心,你今日瞧不上孤,来日指不定哪一日就瞧上旁人了,届时要孤如何呢?成全你?还是与你翻脸,强留你?无论怎么做,对孤来说,都是损失。”
“所以薛铮,孤苦思良久,决定留你。”
“不仅要你做孤的妻,还要你同孤,共掌天下。”
相宜脑中混乱,心跳如擂鼓,久久不能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