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策微微拧了眉。
下方,相宜几次抬头,盯着皇帝的面色。
淑妃是最冷静的,她站在一旁,继续问杨氏:“除了这镯子,你的嫁妆里应当还有更拿得出手的,你自个儿也说了,这镯子颜色怪异,家中姊妹都不喜欢,怎么,皇后娘娘那般宠你,你倒用旁人瞧不上的东西来搪塞娘娘?”
杨氏看了眼皇帝,面上已经露出犹豫之色。
淑妃察觉她的心思,说:“你方才既然提到了崔夫人,若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今日莫说是皇上,本宫也不了你,平白无故污蔑贵妃的母家,乃是重罪!”
杨氏脸色煞白。
崔贵妃停下抽泣,说:“淑妃不必这么吓唬这孩子,她小小年纪,能经历多少事?便是说错了,或是被旁人哄骗,说了糊涂话,本宫也不会怪罪她。”
淑妃笑得讥讽:“我倒不知,贵妃何时如此宽厚了?”
“本宫不过是不愿跟个孩子计较。”
“贵妃宫中打死过的宫女,有两个,比这孩子还小呢。”
崔贵妃变了脸,“你,你怎可含血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