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故意说:“年后再说吧,你们乐意去就去呗!”

“那多不好啊!”

“你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呢?”唐河讽刺啊。

杜立秋哪里能听出讽刺啊,十分严肃地说:“我得拿你当掩护啊,要不然的话,三丫那块过不去啊。”

要说杜立秋,扯犊子归扯犊子,三丫知道归知道,但是在有些事情上,杜立秋还是很顾忌三丫的颜面的。

说说笑笑的,牛车进了大霜村儿,远远地就看到秦爷老两口子,正站在大道边上往这边张望呢。

唐河妈呀了一声,从牛车上跳了下来:“秦爷,你们这是有啥事儿啊?”

秦爷轻咳了一声:“没事儿,我就遛哒!”

秦奶白了他一眼,颇有一种风情万种的意思,笑着说:“他遛哒个屁,打前天就开始,天天都得出来站一会,天天念叨着你们也快来了。”

“你瞎说啥!”秦爷有些急恼恼地说。

唐河也有些羞愧,最近净他妈的瞎基巴忙活,好久没来看秦爷了。

这年头,师徒父子可不是说笑的。

秦爷能端坐在炕头上,接过唐河递的酒和茶,就已经是最亲近的师徒关系了。

老两口死了,村里的地都得给唐河继承。

而唐河也有给他们养老送终的义务。

唐河赶紧把老两口扶上了车,牛叔慢悠悠地往秦爷家里走。

秦爷坐在车辕子上,看了一眼车上的林秀儿和沈心怡,他也没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