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既焦躁又难受,不知道到底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所有的计划都被这场风暴打乱。

唯一庆幸的是,我到的这座岛屿不是什么可怕的食人岛,不然我现在恐怕只剩一架白骨。

天亮时,我发现阿乌蹲在独木舟旁,正在用新采的树胶修补船底的裂痕。

他抬头看见我,指了指卫星电话,又指向天空。

晨光给他古铜色的皮肤镀上金边,腰间的鱼叉泛着银色的光,让我想起华尔街会议室里那些高管们佩戴的铂金袖扣。

此刻任何西装革履的文明人,都抵不过眼前为我修补船只的阿乌。

他叫他大女儿给我端来早饭,是一只被开膛破肚,被烤得半生不熟的小鱼和一只已经开了壳的椰子。

我只拿了清甜的椰子,将那鱼推了回去。

这里没有肠胃药品,我根本不敢乱吃东西。

生病远比一切都要可怕。

我看着身边的行李箱,打算今天上午先看看这里面到底还有些什么东西。

上边就是谢防冻的衣物,拉开下面一层,竟然有一只防水手电筒,锂电池还没有拆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