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才下乡不久,这些人便已经迅速分清了主次。
瞧着眼前正慷慨激昂说着什么的男子,安宁眼中迅速泛起冰冷的寒意。
闫子安,原身眼睛虽然瞧不见,但眼前这个人的声音,无疑已然几乎刻入骨髓。
上辈子就是眼前这个声音,说是想要带原身去省城找医生治眼睛,因着这个,哪怕那时候已经因着一些事情,对人有了基本防范的三丫也没能拒绝这个诱惑。
然而事实上呢?
出身不错的高门公子,因着种种缘故对着长相清秀的乡下小姑娘钟情不已,为此不惜同家里闹翻。
看似再美丽无比的童话故事。
但是现实上呢?
抹了再多蜂蜜糖霜的陷阱,最终还是会露出内里最狰狞污祟的一切。
一个能随意拿出数千斤粮食,还有各种不属于这个时空的好东西,一个可以藏匿无数东西的金手指,试问谁人会不想要呢?
安宁下意识抬起了左手,上辈子的原身就是用摔的稀碎的碎碗片,一刀又一刀地割在了这双手上,直至再也生不出任何力气。
都知道钝器割人,往往最是疼痛。
因着没法子一下命中,夹杂着死亡的窒息感,对心理生理都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很难想象,一个小姑娘到底是有多大的决心,才能做到这般地步。
闫飞,海城闫家……
心下默念着这几个字,在隔壁三丫时不时的小咕噜中,安宁这才轻笑一声,缓缓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