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素问用个冷冰冰的不含任何感情的词回应了云昊宇的一腔热情。

云昊宇感觉自己像是被人用冷水兜头浇下，很是讪讪地站了会，见她始终不搭理他，最后只好蔫蔫地出去了。

出去之后，他看见灵枢站在不远处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被师父赶出来了吧！”

云昊宇看着她，一时没言语。

灵枢转身往远处走，走了两步又停下步子回头看着他，云昊宇看出她是在叫自己“借一步说话”便快步跟了上去。

灵枢走到距离木屋有些远了，才停下脚步转身面对了云昊宇。“你想娶我师父？”她开口就是这句话。

云昊宇愣了下，没有立刻回答，她便露出鄙夷的神色来：“难怪师父让你滚呢，你压根就不是真心要娶她！”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真心？”明明是个小丫头，但云昊宇还是忍不住跟她较了真，之前他在对素问说出那些话的时候确确实实是真心实意的。

“你睡着的时候喊了夫人的名字。”

“夫人？”云昊宇不明所以。

“黎雨初。”灵枢直接告诉他答案。

云昊宇沉默，原来之前他真的在梦里喊了黎雨初的名字，可是那个女人转过身来却是——

“这就是师父为什么让你滚的原因。”灵枢幽幽道。

“啊？”云昊宇讶异地看着她。

灵枢的表情很复杂，似乎有感慨，似乎有嘲讽，总之与她这样的年纪非常不相符。

她将目光看向远远的地方，语音轻得仿佛是叹息：“师父向来孤傲，她那样的性子如何会接受男人的同情……”

“我不仅仅——”

到底是素问的徒弟，行事风格都跟素问有些相似，她不让云昊宇有说话的机会就打断了他的话：“师父不需要嫁男人也能活得很好，毁容不会让她活不下去的，因为她即便毁容了也一样是个美丽的女子。所以想要娶师父的人，就必须是真心喜欢她的人。”

她转过眼睛来看着云昊宇，目光中透着不是她这个年纪该有的透彻：“责任，同情，都不是师父要的，所以，你走吧。”

云昊宇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是因为责任，是因为同情，也是因为道义，或许他心里也有点怜惜，有点……

他有点乱，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灵枢已经不再理会他，转身进了素问的“药房”，云昊宇在原地站了好一会，然后才叹了口气去了罗希的房间。

罗希的脸色好了很多，静静的躺在床上，看见云昊宇进来，立刻就挣扎着坐起身来了。

云昊宇扶住他的肩膀问：“你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