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华丽衣着手持佛珠的妇女,无疑就是肖以衡的娘亲。
她不卑不亢起身行礼,“肖老夫人安好!”
肖老夫人腰杆直直走过苏玉姝身旁,落座主位上,面上没太多和气看着苏玉姝,“听说你来找衡儿,所以我就来看看。”
苏玉姝双盖微弯,这肖老夫人来者不善,也说让起身。
想着自己来这边这么久还没几个人能这么对自己,何况她又不需要看肖老夫人脸色吃饭。
于是她自个站直,还没坐下,肖老夫人这边怒目瞪着她,“苏姑娘家教真是好,连主人都没说让你起来自个就起来了,太不尊重我这位主人了吧!”话中咄咄逼人又带讽刺。
苏玉姝微怔,思索了片刻,嘴角勾起一抹如兰花般柔和的微笑,“肖老夫人言重了,我见肖老夫人未有让我起身,便想着肖老夫人如同佛祖般心慈随和,我才敢起身……”说着便意味深长的目光凝望肖老夫人。
扣了高帽子,要是还在这事上说说,那是自己砸了台阶没法下。
不过,她倒是认为肖老夫人只是信佛,但不尊重佛祖,要是尊重就不会穿华丽锦缎,而是素衣,但同时也说明了肖老夫人非常爱美,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这一份美丽又是为谁而绽放呢?
不由回想上回肖以衡与她说的那些话。
心底莫名涌出一股怒火。
觉得为肖以衡不值。
肖老夫人面上有微微的僵硬,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别人说苏姑娘真是个会说话的主,不想今日一见果然会说话,恐怕连树上的鸟儿都被你哄下来。”
闻言,苏玉姝几不可见地挑了一下秀眉,她当然知道肖老夫人话中的‘别人’是谁,她笑颜不改看着肖老夫人道,“夫人过奖了。”
“我说的是不是事实苏姑娘心里最清楚。”肖老夫人板起了脸,目光透着冰冷的锐利,“我直话与你说,我不喜欢你,日后不要再和我家衡儿来往,我们家是有身份之人,不是你一个乡下妹可以高攀得上,还有,你日后也不要再我们家药铺卖药,我们是不会再收你的药,你不要再妄想找别的借口来接近我们家衡儿。”
“娘你在说什么?”姗姗来迟的肖以衡顿时出现在前堂,看着肖老夫人,眼底有难以掩饰的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