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颍都都在传我爱慕沈家大姑娘,难道你没听说过?”
谢辞游目光冷然地看了他一眼,脸上扬起半带嘲讽的笑,说话的时候声线颤动,抖落了肩上些许积雪,可是就算他现在满身风雪,依旧傲然如九天之上的神祇,不容亵渎。
贺斯年站在他面前,纵使一身华服,气质也稍显逊色,气场更是不足。
谢辞游的气场是桀骜霸道的,睥睨之气不容忽视,虽然是出身商业世家,并不是什么书香仕宦之家,却让人感觉不到分毫世俗之气,好像他一生下来,就自带一股不可一世的气势。
贺斯年气势之前就发现了谢辞游的与众不同,但是想到他不过是一介商贾,自然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但是如今看来,不会为何,竟隐隐有了危机感。
“不曾听过,不过我希望谢兄可以清楚,皇后娘娘已经赐婚了,我和阿娰下月十五便要成亲了,谢兄这个时候上门提亲,未免有些不太妥吧。”
贺斯年出言提醒,语气并不是十分友善。
本以为谢辞游是逢场作戏,存心给自己找不愉快,但是现在见他竟然在这里苦等,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才专门前来提醒的,同时也是为了彰显自己的优越感的。
他和沈卿姒的婚事是皇后娘娘钦赐的,任何人都不得抗旨,谢辞游不过是一介商贾之流,有什么资格来违逆皇后娘娘的旨意?
之前跟谢辞游本就闹了不愉快,今日也存了小心思,想要借机羞辱他一番。
但是谢辞游跟本就没有被他的话给刺激到,不以为意地淡笑出声,挑衅地看向贺斯年,“这不是还没有成亲吗?贺兄,没到最后,可千万不要妄下结论,小心到时候打脸,那可就不好看了。”
“谢兄这是存心要强拆鸳鸯,抗旨不成?”
贺斯年被谢辞游的话激得有些动怒了,厉声质问道。
谢辞游无奈地耸了耸肩,“这话可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
“你……”
“贺兄若是专门来看好戏的,那就请回吧,恐怕是要让你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