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姒浅然一笑,“那便麻烦了。”
一旁的贺斯年听完二人对话,笑了笑,“我看他医术不错,就让他来照顾你了,而且人看起来也挺忠厚,我也放心些”。
沈卿姒自生病以来,出了阿离,贺斯年几乎每日都要换一个太医来替她诊治,生怕她出现什么意外。
沈卿姒已经见怪不怪了,都随他去了,反正自己现在也赶不走他。
贺斯年坐到床边,望了望把脉的翁韩,道,“怎么样了?”
翁韩面泛难色,“姑娘身子太过虚弱,这胎儿自然受了影响胎息也弱,这两日还动了胎气,状况确实不太好。”
“不是说已经稳定了吗?”
沈卿姒开口追问,阿离明明告诉自己已经没有危险了。
翁韩看了她一眼,道:“如今虽说胎象稳定了些,但是还是很危险的。”
沈卿姒有些不明白,明明都说没事了,为什么还有危险。
“阿娰,你别急,我定会保住你的孩子的。”
“当然可以,只要好生调养,这孩子还能平安生下来。”翁韩思索片刻之后,突然开口,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
“怎么说?”
沈卿姒和贺斯年纷纷看向他,只见翁韩眸色渐渐暗了暗,随即又释然,“姑娘身子虚弱,气息不足,刚有身孕的时候定是受了伤,若是想让孩子平安出生,定是要花费一番心力的。”
“正常人都知道。”
一旁的籽儿似是很不满翁韩的这一番说辞,翁韩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籽儿一眼,并没有说话。
贺斯年点了点头,望了望屋子,道,“搬回丞相府吧,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的行踪的,而且搬过去了,照应起来也方便。”
“不用,我就住这里就行。”寄人篱下,哪有住自己的地方自在。
贺斯年见劝不动,也不再多说,无奈道:“这几日我不能日日来看你,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得了空,立马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