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的空气中传来一阵细微的、仿佛是丝绸摩擦的沙沙声，但那名暗部忍者站得如同一座雕像。…

猿飞日斩没有回头，只是接过卷宗，借着月光翻阅起来。

上面详细记录着宇智波章海的生平：父母皆为普通中忍，在第二次忍界大战中牺牲，章海成为孤儿，性格孤僻，在忍者学校表现平平，直到今天…

…

猿飞日斩的目光在卷宗上停留了片刻，他用拇指摩挲着烟斗冰凉的表面，这个动作持续了大约半秒。…

他头也不回地开口，声音在夜风中显得有些飘忽。

“去查查，最近有没有宇智波的族人去过他的住所。一个家族的荣耀与村子的安危息息相关，所以我们必须确保每个人的鞋子都是干净的。”猫脸面具下的声音毫无波澜：“火影大人，根据监视记录，目前没有。”猿飞日斩的口腔里泛起一股陈腐的味道，如同喝了一口放置过夜的温水。

他的眼神变得深邃，目光重新投向水晶球里那两个正沉迷于禁术的少年，烟斗的锅口明明灭灭，将他沟壑纵横的脸庞，投射在了一片无尽的阴影里。…

猿飞日斩的目光透过水晶球，深深地烙印在那两个少年身上。…

他身后的空气里，仿佛能听到一阵细密的、仿佛金属板被反复敲打的单调声响，但这声音似乎只存在于他的感知中。

“真是有趣的小鬼，”他喃喃自语，声音低沉，“懂得将自己的爪牙和锋芒收敛在最不起眼的皮鞘里，这是天生的忍者材料。”他的指尖在水晶球上划过一道冰凉的轨迹，“只可惜，他姓宇智波。”这声叹息里，包含了太多复杂难明的情绪，惋惜，警惕，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猫脸面具下的暗部忍者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冷冽如冰：“火影大人，需要立刻将他抓捕吗？”猿飞日斩没有马上回答，他拿起那根并未点燃的烟斗，在水晶球的边缘上轻轻磕了一下，发出“叩”的一声轻响。

他顿了半秒，这才缓缓开口：“不急。一个真正强大的忍者，懂得何时归还他偷走的东西，因为一片叶子就算变成了钢铁，它也必须落回树的怀抱。我们先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这番话的前后逻辑似乎并不连贯，但猫脸忍者没有提出任何疑问，只是无声地退回阴影之中。

空气里，一丝若有若无的、游泳池消毒水般的氯气味一闪而过。

林间的空地上，波风水门湛蓝的眼眸里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他死死地盯着飞雷神之术的术式，双手不受控制地模仿着卷轴上的结印。…

他的头皮忽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刺痒，像是有根粗硬的羊毛线扎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