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看看!”
三十多岁的队长黄子安,蓄着一脸络腮胡,让人看不出真容,中等个子在破棉衣下显得有些单薄。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黄子安不相信有这样的好事找上门。
被救回的两人,身上裹着不知是谁贡献出来的破棉衣,缩在被子中抖如筛糠,抱着大碗喝滚热的黑面糊糊。
那狼吞虎咽的样子,活像几百年没吃过饭似的急切。
两人眼里只有碗中的糊糊,对进来的黄子安两人毫无所知。
将碗转着圈舔得溜干净的两人,眼巴巴地看着给他们送吃的队员,眼里的渴求让人不忍拒绝。
“倒一碗热水来给他们喝,饿得太久不能一次性吃太多。”黄子安出言制止道。
说实在的,他们也缺粮得很,各主要路口都被封锁,生存的空间只能在深山里活动,各种物资都缺。
木通放下碗,急切地伸手道。
“老乡,你是川省人哇!呜~”
被骗至此的木通,再次听到熟悉的乡音,如找到亲人的孩子呜呜哭出声。
“啥子唉,你是川省人,怎么跑到这地儿来的!
你个瓜娃子,肯定是偷跑出来被人卖到这里来的吧!”
黄子安他乡见小老乡,又是个哭得稀里哗啦,瘦得皮包骨的小伙子,啥疑虑都打消了。
“哇~,我出来找爹,可是人没找到,又没钱回家。
人家说来做活能吃饱饭,还有工钱拿,我就跟人上了车。
哪想到一下车就被送进煤矿里,吃不饱不说还挨打。
我连这里是哪里都不知道,我想回家,家里还有娘和弟妹没人管。
是郭大哥他们见我可怜,带着我一起跑出来的。”
木通哭得一脸眼泪鼻涕,脸上被冲出几道痕迹,也给众人留下了哭包的印象。
黄子安听了木通的哭诉,是又气又好笑,大小伙子哭得跟孩子似的。
谁家的蠢小子,就这么让他跑出来,没被卖到国外去当猪仔,还真是运气好。
“啪~
你个瓜娃子,什么人叫你都敢上车,这下被人卖到天远地远的地方来。
你就是想回家都回不了了,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晋地的老山里,离老家上千里,没钱怎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