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大妮进院往地上一躺,哭着打滚,地上积的小水洼被吸干。

桔梗双手抱胸小嘴一撇,眼睛搜寻着她的武器,关她和小叔屁事儿。

“毛大妮,大毛是我家桔梗叫上山的,还是说跟他一起的人,都是我家桔梗叫上山的。

山里第一次出现狼的时候,你们有谁搭把手,还不都离得远远的看热闹。

现在终于咬到自己身上,知道痛了。

赔什么赔,死了你那条心。

我还想问你,为什么狼会追着几个孩子跑,我和富有哥中午前从山里回来,人还好好的。

为什么他们会遇上狼,你们大家想过这个问题吗?”

李安福瞪着吃人的眼看着打滚的毛大妮,有这样的娘,活该没男人和儿子。

他也不用族长问,主动向他说起早上进山的事。

“大毛带着一群孩子来抢山坳里的金银花,摘没摘多少,尽被他们给破坏了。

我们自己也没摘多少,早早就回了家,走的时候他们还在山里追兔子玩。

下暴雨的时候,我去田埂上接泥鳅黄鳝回来添菜,就顺手把院门给锁上。

这也是平日里养成的习惯,才救了桔梗姐弟俩。”

其他的话,李安福没像愣头青一样多说。

有族长、保长、村长在此,肯定能给他们一个公道。

不管是谁,都别想以此为借口,来动桔梗姐弟。

李安福瞟一眼,被他收进屋子的两把带血的刀。

被当做秘密的金银花,一下子被在场的人都知道,虽然他们一时不明白有什么用。

但桔梗家的变化,是有目共睹的,村民中不泛脑子灵活的人。

“去,把跑回村的几个孩子都带来问话。”

族长面无表情地看着在地上打滚哭闹的人,另外几家虽哭闹,但他们怨恨的目光都盯着毛大妮。

族长心中已有了判断,更不会让他看好的孩子受气。

跑路的事,自有李安平去。

不一会儿,逃回去的七个孩子和他们的爹娘,被全部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