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枯萎的菜藤子，还没来得及清理，足见它的主人平日里有多忙。

隔壁的陈家也没回乡下，生怕回乡下被人算后账，哪有心思回去过年。

给老仙人扫墓祭祖的事，只能在城里意思一下。

与陈家有相同经历的李志高一家，也没敢挪窝。

自桔梗提醒他少与熟人来往后，便没再走动，一心希望过几年事情平息下去后再来往。

…

上一段时间工后的李发根，行事越发的成熟， 家里的活都被他安排得明明白白，根本不用李德成操心。

有桔梗提供的野猪肉，还有后院养的鸡、鱼、泥鳅、黄鳝，这顿年夜饭可说是异常丰富。

四个男孩儿在厨房里忙活，麦冬站在椅子上给李发根传授厨艺。

聪明的小黑小眼睛四处溜，只要是跳到地上的肉，都成了它的嘴中餐。

嘻嘻哈哈的声音，差点将正房的厨房顶掀翻。

“爷爷，很热闹吧！”

老爷子能留在城里过年，是桔梗没想到的，原因左不过那么两点。

“不错，既热闹又清静，各有各的好处！”

李德成看一眼空荡荡的院门口，心里空落落的。

桔梗将凳子退到门口，靠在门上试探地道。

“爷爷，趁现在没外人，我们聊点不该聊的话题，行不？”

李德成奇怪地看她一眼，不在意地点头道。

“跟爷爷还有什么不好说的，要用钱吗？

一会压岁钱给你多装点，他们的给少些，不要声张！”

桔梗哭笑不得，仍一本正经地道。

“爷爷再找一个老伴吧！

总得有人给你补补衣服什么的，发根他们都是男孩子，性子粗是必然的……”

李德成红润的面皮发抖，对桔梗招手道。

“你给我过来，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嚼舌根了。”

善察言观色的桔梗，腾地一下跳出堂屋，连连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