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的女孩青春靓丽，个子高挑杏眼桃腮，静如处子动若脱兔，令多少男同学脸红心跳。

粗线条的桔梗，如一片云在校园中飘过，稀碎了一地少男怀春的心。

“贫嘴，老师本想让你去报考京都大学的，但今年是第一次全国统一高考。

以你的成绩上最好的大学都不会有问题，老师希望你能走出去，多看看祖国大好河山。

希望你有一天能走出国门，学到最先进的知识回报国家。”

王老师希望眼前的学生，能完成她未实现的梦。

而她已经老了，没精力四处闯荡，更不要说飘洋过海。

“老师，我会尽我所能报效国家。”

桔梗并没有正面答应王老师，因为她不出国照样能报效国家，甚至能拿出超越这个世界的先进知识。

但那却是不现实的，不想成为众矢之地就得老实点儿。

现在球球也不怎么管她，老是独自跑出去玩，有时十天半月的都不见回来。

不知啥时候，从地摊上淘到一本老掉牙的易经筋，他偏说能练出一身绝世武功。

一个小小的智脑沉醉于练功，也是没谁了。

没办法，自家球球再不着调，桔梗也只能由着他。

自认是成年人的桔梗，已用不着球球成天守着，让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只要记得回家就行。

…

当又一批物资运送到遥远的鸭绿江对面时，被勒令卧床养伤的李保国，削瘦的脸苍白无血色，眼窝深陷，鬓边平添几缕白发。

他固执地紧抿嘴唇，不想理眼前叨叨个没完的军医。

“李团长，这里的医疗条件有限，你必须回国接受手术。

你胸腔里的碎弹片，会严重影响你的生活，乃至生命。”

主治医生肖明轩头痛地看着犟驴一样的李保国，这些话已不是第一次告诫，偏这人还干出偷跑出医院的事。

这次要不是晕倒在指挥所，被紧急送来抢救，还不会出现在这里。

他还记得年初李保国身负重伤，被送来抢救时念念不忘，那张被鲜血糊模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