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志谦:“万宏生丧妻失儿,还有心思金屋藏娇,当真是老当益壮。”
岳钦:“中州向来背靠国府,好乘凉,如今这出,我倒是看不懂了。”
程志谦:“受制于人,也是度日如年。”
岳钦故作寒心,冷笑不止,“河西向来以国府马首是瞻,竟不想已有亡我之心。”
程志谦:“不止万家,近日燕冀与国府也来往密切,少帅可要当心了。”
岳钦:“陈督军倒是消息灵通。”
程志谦:“若河西易主,陆腾必定南下吞并,我们督军如今盘踞一地,强弩之末,还请岳少帅抬抬手,留条活路。”
岳钦:“陈督军诚意满满,我也不好得寸进尺,私人恩怨姑且放放。”
程志谦心下了然,诚意满满……姑且放放……?
怕是意在点他诚意不够,光是一个女人,便想一劳永逸,绝对不成。
程志谦:“今日来得匆忙,不曾备有厚礼,等改日少帅空闲之余,我再登门拜访。”
岳钦听此话,难得浅笑。
程志谦见他脸上总算有了笑容,心下有数,识相告辞,“少帅公务繁忙,我便不打扰了。”
岳钦抬手,“慢走。”
程志谦起身告辞。
一阵冷风吹进,光亮刺眼,门帘落下,屋内陷入安静。
片刻后,齐裕文适时开口,“少帅,中州此时倒戈……”
他低声提醒,“陈光生和关外倭寇一直往来不断。”
岳钦解下腰间枪带,放于桌上,“当狗习惯了,倒不想做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