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钦倚着靠背,搭起腿,似自家客厅惬意:“普天之下莫非皇土,不必麻烦。”
齐裕明:“……...”
瞧这猖狂劲,真是恨得人牙根直痒痒!
岳钦:“听闻你受伤,恢复的如何?”
齐裕明呵呵假笑,“少帅还真是体恤下属。”
拿他当傻子哄?谁会异想天开以为少帅是特意从前线赶回来慰问!
他又不是秦卿,可没这么大魅力。
下人端上茶。
岳钦:“齐将军不在?”
齐裕明:“我爹公务在身,不知何时能归。”
岳钦:“无妨,跟你说也是一样。”
齐裕明有种不好的预感,这夫妻俩‘心术不正’,无事不登三宝殿,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主儿。
要不是前头出的事,他没让秦卿参与,刚才少帅这么一出现,还以为这是千里迢迢回来要想法治他。
风扇呼呼的吹,嗡鸣声裹挟着少帅平静复述的事,听得齐裕明头昏脑眩。
利用关成引出奸细,这他娘的不就跟上次一样,让他再走一遭么!关成是半点不能有失,那到时候不还得他以身犯险?!整不好,又是他背黑锅!
他是越听心越凉,酷暑六月,却脊背生寒,四肢发凉。
这夫妻俩就可他一人坑啊!
齐裕明端起茶,大口喝下,压着火气,语气带有无奈、求饶:“少帅,您看我这伤还没好利索,城郊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