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北疆时曾剿灭过一个部落...”连盛没多说,三两句敷衍而过,“浅意,挖人胸骨这等惊世骇俗之事,是否真正存在,我也是听说,并未亲眼见过。以后,莫再提说,不可给将军府招惹祸端。”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林浅意故意讲这个故事,摆明了居心不良,可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雪姨娘心里清楚,却心甘情愿沉浸在林浅意的故事里。
说来,雪姨娘之所以生出这样的灵感,一是她觉得骨头项链,只有一块骨头,怪单调的。二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必须得贴身戴着,与她日夜相伴,和她融为一体,最后将成为她身体的一部分。
雪姨娘的手,抚上骨头项链,她的眼里滋生一抹怪异的色彩。
林浅意不以为然,摆明了油盐不进连盛的警告,她撇了撇嘴,“这有什么打紧,回头我就以这故事为原型,编写一出戏文,指定火。再加工成好几种版本的话本子,指定更火。”
“我倒不稀罕扬名立万,只期许银子赚的盆满锅满,我好闲来无事就数银子,享受数银子数到手抽筋的快乐。”
林浅意的眼睛,散发亮晶晶的光,仿佛已看见金山银山,就等她扛起锄头,肆意挖宝了。“将军安心,我会给你分红,定不会让你白讲一回故事,占你便宜...”
话题,完全被林浅意以一己之力,带偏了,简直偏的没边没际。
“林浅意?”连盛喊了一声,明明冷着脸色,却感受不到半分冷意。
林浅意站起身,脸不红心不跳,当着雪姨娘的面,坐在连盛的腿上,窝进他的怀里,挑衅地说,“我对雪姨娘你的过往,不怎么感兴趣,也生不出同情心。谁知道,你是不是存了旁的心思,借讲故事之名目,行勾引将军之事...”
“雪姨娘既已讲完故事,还赖在这里做甚?该不会想请将军送你回院子,然后你再使手段留宿将军。哼,将军有我侍奉,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林浅意双手搂住连盛的脖颈,脸几乎快要贴上他的脸,堂而皇之宣示主权,“雪姨娘若无事,就请回吧,我还要和将军讨论如何写话本子...”
“雪姨娘懂不懂,夫妻写的那种话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