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自己抱着死寂冰冷的破碎短剑所想象会产生的温暖。

不再是无数次追寻中遥不可及的目标。

这一次......是切实的，真实的

这一次，他好像，真的在身边。

次日，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时，苏远发觉自己不知何时睡到了边缘，半个身子几乎悬在了床沿，而背后却湿润温暖，甚至，好像有什么东西趴在背上在蠕动。

苏远艰难地翻过身，对着面前的光景下意识吞了口口水。

展现在他面前的，是如同小猫一般蜷缩着的凌霜，极度放松的睡颜，那白日里无可挑剔的清冷容颜，却在此刻多了一份娇憨的意味，宽大的衬衫半遮半掩，盖不住雪腻的香肩和锁骨，更加增添几分纯美之感。

一瞬间失去了依靠的背，凌霜闭着眼轻蹙着弯弯的眉毛，身子向前凑了几分，像是在寻找什么。

苏远这下知道为什么自己睡到床沿了。

有妖物在作孽。

货真价实的妖物。

再一想昨晚信誓旦旦发言的凌霜，谁越线谁禽兽

可仔细一想，人家本来就是。

苏远只感觉吃了天大的哑巴亏，这要是换做自己恐怕这个时候已经被凌霜切成臊子了。

但注视着凌霜无比松懈的睡颜，那娇憨的模样又触动了苏远某些久远的记忆，一瞬间，苏远也被拉回到九圣世界的那三年里，三年的每一个日夜，凌霜都是这样抱着断剑睡去，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

苏远幽幽一叹，“傻丫头......”

佳人近在眼前，清香入鼻，意动之下，苏远忍不住低头探去，可就在即将触及其额间的前一刻，苏远忽然对上了一双略显朦胧的大眼睛。

那大眼睛中的朦胧在看清当前情况后迅速褪去，然后涌现出了无比的羞意，那羞意又在下一刻变成了恼怒，然后是鄙夷的嫌弃，夹杂着愤怒。

“禽......兽......”凌霜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等等，我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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