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远连连否认，“怎么可能。”

可凌霜神情不变地盯着苏远，淡然中带着些许不在乎，似是只是随口一句，但她的眼神还是暴露了，那是一双写着无法不去问无法放下的眼睛。

被这样的视线盯着，就好像那个在乎你的青梅竹马得知你可能有了女朋友，假装不在意地过来开着玩笑，说着恭喜的话，实则在意地不得了，眼神里藏着丝丝希冀，藏着最后的期盼，但又绝不想被你知道。

在这样的女孩面前，苏远无法撒谎。

苏远叹道，“那大概，不算是喜欢吧。”

“哦。”凌霜低低答应了一声，眼眸微低，“那就是喜欢过了。”

苏远没有急着直接回应，而是不急不缓道，“那是一种......期盼，一种......幻想，寂寥苦闷的生活里，对变数的期盼，对改变自己生活的外力的期盼，以为有个可爱的女孩子当自己女朋友就能变得不一样，一切的世界就能变得不一样，怀着这样的想法，当真实的生活里出现符合自己幻想的目标时，哪怕只有百分之一契合，就会不顾一切地将对方当做理想中的人，进而产生愚昧的好感，祈求对方进入自己的生活，改变一切......”

苏远回头正眼看向凌霜，“如果这样的好感就是喜欢的话，你确实可以这样说。”

凌霜怔了怔，楞了会，然后缓缓问道，“那你觉得，什么......才是真正的喜欢？”

凌霜抬眼，极为认真地盯着苏远的双眸，那一瞬，站在苏远面前的好似不再是那个实力高深清冷无欲的神女凌霜，而只是一个名为凌霜的女孩。

望着这样的女孩，苏远呆在原地，久久过后才回道，“我......我不知道。”

怀着复杂的心情，苏远无奈摇头，“可能是生死相交，也可能是共度患难，又或者共同建立一番伟大的事业，但......也可能什么都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