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士兵到现在也没能赶来,只有内院的几个以做抵挡。
看来是有备而来。
来的这个伪装成士兵的人应该来自光复会,出招又快又狠,那几个士兵竟然都不是他的对手。
罗敷退回到屋内,好奇这些人究竟是怎么闯进来的,外面守卫森严,每个时辰都有两班人轮值,外面还养了几条獒犬,不可能会给人悄无声息闯进来的机会。
思来想去,她只能想到身边有细作一种可能。
外面的刀剑碰撞声渐渐小了,罗敷环顾四周,发现李卜出去的时候没带剑,抽出他的剑,走到西窗下,却发现窗户根本推不开。
她搬起凳子去撞,可才撞了两下,凳子撑不住了,窗框却仍然完好无损。
一扇窗是这样,其他几扇窗户也是这样。
她开始怀疑这整件事就是一场阴谋,一场调虎离山,先把最难搞的李卜支开,然后再派人一心一意来对付她。
这些人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她。
外面渐渐的没有声音了,她被困在房间里,犹如一只困兽,她甚至已经做好了跟人殊死一搏的准备。
可就在她不抱任何希望的时候,外面又响起了刀戈声,这回她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好像是梁越。
她透过门缝往外看,只看见两个士兵在门口缠斗,分明穿的都是一样的衣服,可却明摆着是两拨人,其中一个的剑没收住,直插进门缝里,罗敷侧身躲过,手里的剑自然而然就去挡。
“大人,里面有人!”
接着有人疾步而来,一脚把门踹开,正是梁越。
“殿下?”
梁越曲膝跪地告罪:“臣救驾来迟,望殿下恕罪!”
罗敷望着门外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尸体,压下心头不适,强迫自己冷静:“这些人是怎么混进来的?”
梁越说不清楚:“臣已经让人去查了,这里现在已经不安全了,还请殿下随臣离开。”
不安全?
她现在已经不知道该信谁了,刚刚已经有一个假冒士兵的人说要护送她离开,结果转头就要杀了她,现在。
如今又在她怀疑有细作的时候,梁越及时赶来救驾,目的也是想带她离开这儿,她实在很难不怀疑他。
“本宫哪儿都不去,就在这儿等,乱党已死,这儿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