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若是爱妾觉得冒犯,只管命人打断他们的腿,再卸掉双臂,将其关于密闭的牢笼中,让他们年年日日,只能看漆黑无尽无止的牢笼。”
戚长容唇边带笑,可眼中充满了冷意。
相比侍夏的冷漠,她的阴戾更让人觉得可怕。
随着她每说一句话,其余人便不由自主的随着她话中的描述去幻想。
随即,吓出了一脸冷汗。
闻言,驿官凶神恶煞的朝四处观望,厉声呵斥道:“你们这些天杀的,闲得没事儿干了敢躲在暗处围观?真是丢尽了燕国的脸面,待会儿全部给本官刷龚桶去!”
一阵怒骂后,数个角落便同时跪下了好几个人。
驿官转头赔笑道:“长容太子觉得本官处置的如何?”
“不错。”
只是相比断腿,卸双臂,挖眼睛而言,略微仁慈了些。
“待会儿孤会派人盯着他们,整个驿站的龚桶,全由他们负责,若是刷的不干净,孤就让人将他们的头塞进龚桶。”
驿官嘴角一抽:“……”
都说大晋的长容太子知书识礼,温润如玉,为人最为和蔼,几乎从不与人红脸。
可现如今,却是一张嘴便想要人命,经过此次事件,大晋的太子殿下竟然变得这么可怕吗?!
驿官心中腹诽,却是不敢多言一句。
等到将人带到独立的小院中后,立即逃也似的跑了。
见他一溜烟便不见了人影,谢梦眨了眨眼,好奇道:“他是赶着投胎吗?”
侍夏冷笑道:“估计是盯人刷龚桶去了。”
听到二人的对话,躲在角落的驿官不由得泪流满面。
按理来说,他是燕国的官员,不用惧怕敌国的太子。
可偏偏两国现在还未彻底的撕开脸面,加上上面的几位爷态度暧昧,关于是否议和一事还未敲定,他要是突然将人得罪了,不管之后长容太子是什么下场,反正自个儿肯定会被迁怒。
与其如此,还不如从一开始便打好关系。
只不过,才初见一面,他立马意识到了……这位长容太子,恐怕不如传言中的那般好相处。
想到这儿,驿官深深呼出一口浊气,马不停蹄的召集了驿站所有当值之人,从里面挑出了之前那些面孔,黑着脸面他们刷龚桶去了。
如今,他不想留任何把柄在长容太子的手上。
侍夏进了主屋,立即命人将其中用品全部换成沿路所携带,又深深吸了口气,确认没有异味时,才点头勉强道:“还算将就。”
说着,她瞧向戚长容,颇为疼惜的叹了口气:“委屈殿下了。”
屋内摆设十分简便,除了必要的寝具以外,几乎什么都没有。
确实简陋的可以。
屋内视线很暗,戚长容推开向北的长窗,让外面的光束照了进来。
瞬间,微黄的光芒刺破黑暗,令人心神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