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君琛眯了眯眼,做出最后的宣告:“倘若两个时辰后还见不到人,那就莫怪……”
“两个时辰内,长容太子殿下必将出现在此处。”
随着燕国将领的保证,君琛到底是耐着性子,半响没有说话。
晨曦初升,微风拂过。
在众人心中焦急的时候,晋国车驾终于驶出紧闭的城池。
望着远处的车驾,君琛眼中划过一道深意,随即毫不犹豫的高喝一声,驾马而去。
马蹄好好扬起,落地时溅起一片灰尘。
片刻后,身形健硕的汗血宝马停在车驾前方。
见状,宫中领路而来的内侍下马,朝马背上的君琛拱手作揖:“想必这位就是晋国远近闻名的君将军了,长容太子已送出,奴就先行告退。”
他手轻轻一挥,燕国之人便如潮水般褪去。
原处,只独留下晋国使臣们。
望见远处黑压压的一片大军,使臣们就像看到亲人了般,几乎涕泪横流的连声唤道:
“君将军,我等已恭候军将军多时。”
“将军此行,当真是令我等心下佩服。”
“若不是有将军,只怕那议和书,也不一定能轻易拿到。”
“君将军智举。”
接二连三的赞美声在耳边响起,其中不乏阿谀奉承,对此,君琛的表现很是漠然,他不耐烦地皱着眉头,凉凉的道:“本将军也是奉命行事罢了,当不得各位的夸赞。”
话落,他也不管这些使臣面上的表情有多难看,握着缰绳的手微向上一提,马儿嘶叫一声,便向中间那辆华美异常的马车行去。
待走到跟前,君琛翻身下马,拱手朝马车跪下。
“臣君琛,给太子殿下请安。”
他的声音很平,不带任何起伏,落到外人的耳中,只觉得刚刚那一句奉命行事极含深意。
难不成君大将军这是不乐意千里迢迢的接东宫太子回晋?
或者这东宫太子与军大将军之间还有龌龊?
无数个疑问盘旋在心底,然没有人敢开口多问一句。
也唯有马车内的戚长容能听出君琛看似简单的一句话,其表达之意有多复杂。
“君将军免礼,请起。”
话落,戚长容抬眸看向马车内闲来无事的另外两人,淡笑道:“在马车内被困十天,想必你们也已生闷,既如此,不如去外骑马而行。”
侍夏垂首:“是。”
谢梦愣愣的道:“可我不会骑马……”
侍夏一把抓住谢梦的手腕,不容拒绝的把人拖了出去:“我会,我带你。”
两人先后跳下车。
瞧见马车外站立的那人时,侍夏恭谨有加的向君琛福身,脆生道:“君将军,殿下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