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韩愈的叫嚷,韩正庭继续道:“出事的还有十二驸马,也就是蒋太师之子蒋尤,所以,不管此事是天灾还是人祸,都轮不到你插手,明白吗?”
韩愈被韩正庭淡漠的语气气的说不出话来。
然,对方紧紧的盯着自己,大有他要是还不明白,明日就不让他出府的趋势。
不得已下,韩愈只好敷衍应道:“我知道了,不会给家里惹麻烦的。”
瞧瞧此事影响有多大,牵扯了当朝太师不说,竟然就连皇室参与其中。
韩家虽是世族之家,父亲也是朝廷命官,但……
在那两者面前,韩家或许连蝼蚁都不如。
韩正庭仔细打量了韩愈几眼,见他确实明白了,道:“既然明白了,那就用膳吧。”
韩愈:“……”
吃不下,没有食欲。
最好的朋友变成了那副模样,他怎么可能会有心情吃东西?
翌日,天刚亮时,韩愈急匆匆的出了府。
等他走后,一身朝服的韩家主出现在门前,韩正庭出门相送。
望着韩愈乘车离开的方向,韩正庭沉默半响,终是皱眉说出心底的疑虑:“父亲,罗家是蒋太师那边的,阿愈与罗家走得太近,是不是不太好?”
“两个少不更事的孩童罢了,由他们去吧。”
“总归,他们的意志只是他们的意志,无法代表两方。”
闻言,韩正庭不再说话了。
但,他心底的疑虑仍旧存在,没有消失。
一直以来,父亲与自己之所以会想方设法的让阿愈远离争斗,其为的便是给韩家留下一条与朝堂之争无关的路。
可眼下这事态间,他真担心阿愈会一脚踏入不该去的地方。
……
罗家,得知韩愈前来拜访,罗少夫人既喜又忧。
当她小心翼翼的将此消息告知罗文昊后,躺在床上身形消瘦的男人‘呵’的笑出声来,幽幽的道:“我都变成这副模样了,有什么值得他看的,让他走吧,不要因为我这种人得罪了太师府与公主府,不值得。”
“那件事早就过去了,公主府与蒋府并未问罪,你为何还要揪着不放过自己?”
“那你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罗文昊的声音很冷,却带着浓浓的自嘲:“马是公主府训的,场地是公主府选的,出了事,他们却是担心受害者会被问罪,这是什么道理?”
罗少夫人喉头一梗,心底被扎的生疼,偏过头转移话题道:“那你到底见不见韩愈,他已在外面等了很久了。”
罗文昊深深的叹了口气:“让他进来,见不到我,他是不会死心的。”
片刻后,韩愈被请了进来。
罗少夫人道:“你们许久未见,肯定有许多想说的,我先去准备些点心,就不打扰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