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上,刘星对小乐说道:“走,看到那边的三个人了吗?咱们开车过去瞧瞧。”
在城南铁路局地下避难所里,有一对父子坐在最为阴暗的角落。父亲头发蓬松,眼圈深重,他的手上拎着带血的棒球棍,儿子坐在他的怀里,全身被一件破烂的女士外套包裹的严严实实,看不见具体模样。
这位父亲正是黑子。
避难所每天早、中、晚都会发放餐食,然而从昨晚到今晨,黑子始终是坐在角落,没有任何的活动,连厕所都没有去过。他靠着墙,把小男孩紧紧抱住,实在疲乏了,就把头贴在孩子的身上打盹。行李散落一地,他的裤子上染满了血渍,小男孩在他的怀抱中并不老实,一次又一次的搐动,试图挣脱。
“吃点东西吧!”一个好心的平民走到黑子面前,想要给他一些食物。黑子抬起头,面容极度憔悴,眼睛已经哭肿,脖子上被鲜血染得一片赤红。
好心的平民被这样一个形象吓的逃走,又有一名胆大的年轻人走过来寻问,“请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黑子没有说话,只是把孩子抱的更紧,衣服也包裹的更加严实。
“你的孩子怎么了?”年轻人追问。
“没事。”黑子的嗓子几近失声,吃力的挤出两个字。
年轻人好奇的蹲下身子,伸手去摘小男孩身上的衣服,小男孩似乎感知到了,身体抖动的更加厉害。
年轻人稍有些紧张,他把手缩了回来,站起身对着黑子用质疑的口吻命令道:“请您站起来一下!”
黑子未动。
年轻人坚持道:“您的孩子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需要医生?请您站起来,我可以帮他检查一下!”他抬高了音量。
黑子只好慢慢站起身,而小男孩此刻终于挣脱了黑子的束缚,他从女人衣服里钻出来,朝年轻人扑去!
黑子的儿子终究还是变异了,是一只狂躁!
年轻人躲闪及时,小男孩借机朝出口通道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