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是真的凉，没过马的膝盖。

黑马打了个响鼻，对冰冷的河水有些不适应，脚步也变得迟疑起来。

“吁…”陈宫轻轻拍了拍马脖子，安抚着它：“没事的，很快就过去了。这段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深，很快就能过去的！”

黑马好似听懂了他的话，慢慢地向前走去。

河水越来越深，慢慢没过了马的腹部。

陈宫手里牵着缰绳，空着的手扶着马鞍，小心地引导着黑马前进。

河底的石头凹凸不平，马蹄踩在上面发出“咯噔咯噔”的声响。

走到河中心，水流突然变得湍急起来，黑马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陈宫连忙用力拉住缰绳，稳住马身。

“稳住！”陈宫低喝一声，身体前倾，跟黑马一起对抗着湍急的水流。

黑马发出一声嘶鸣，奋力向前游去。

陈宫感觉冰凉的河水已经没过了自己的腰部，刺骨的寒意让他不禁打了个哆嗦。

终于，黑马的前蹄踏上了对岸的河滩。

陈宫长舒一口气，牵着黑马走上了岸。

他浑身湿透，冷得瑟瑟发抖，他回头望了一眼对岸，夜色笼罩下，一切都看得模糊不清。

陈宫翻身上马，抖了抖湿漉漉的衣服。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水囊，仰头喝了几口水，冰凉的河水让他胃里一阵翻腾。

喝完把水囊重新塞回怀里，双腿一夹马腹：“驾！”

黑马沿着河岸向前跑去，慢慢消失在夜色之中。

陈宫骑马在急速奔驰，河岸两侧的树木飞速向后退去。

他辨认了一下方向，转向西北方向，朝着茫茫荒漠进发。

不知过了多久，东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一夜都没有休息。

陈宫在一处树林边停下，翻身下马。

他找到一处避风的角落，把马匹拴在一棵树上，然后从行囊中取出一些饼子和水，简单地吃了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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