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某种对她心中疑问的回应,程越生放过她一只手,握住小臂搭在自己肩上。
顾迎清眼皮轻颤,捏紧手指。
他又说:“你脑袋也不会那样摆。”
怎样摆?
正想着,程越生亲了下她眉心。
顾迎清眼睫投在眼下的剪影抖动着。
方才进了房间,她脱掉了外套,出来时想着反正也就只有几步路的距离,也没有再穿,身上只有一件右开叉的丝绒裹身裙。
她穿了黑色丝袜,单薄似无,起不到丝毫御寒功效,寒季刺骨的风无孔不入。
身前与她紧密相贴的男性躯体又如火炉般煨着她,一时间,顾迎清像身处冰火两重天。
程越生吻她的鼻梁。
缓慢向下,唇擦过她鼻尖。
再往下就是她的唇,呼吸纠缠,顾迎清对接下来的事了熟于心,指甲蓦地掐紧指腹。
顾迎清感觉得到,那些喝进肚里的甜酒正在发挥作用,让她变得迟钝,又飘飘然。
身处隐蔽处担忧被人发现的紧张,使她始终处于警觉状态。
顾迎清意识到什么,猛地抿紧唇。
“听见没?”程越生低声笑问,相当满意地看她惊惶瞪大了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