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二表姐,你们两个今天到底都怎么了啊?”
蔚临风不明所以,毕竟一个是自己亲姐姐,一个是从小陪到大的二表姐,骨肉相连,见她们都很反常,简直急得他眼泪快要掉下来了。
“没事!”二人转过头,异口同声回复蔚临风道。
“哗啦啦!”
冷不丁的,一盆哇凉哇凉的冷水,从蔚雪瑶和上官清月的头上不期然地浇洒下来,霎时间令现场的所有人皆呆愣住,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的一切。
“嗡。”上官清月的脑中不禁出现一丝麻木,待清醒时,原来,她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身体!
太神奇了吧?可是这水里……上官清月皱皱眉,从依旧滴着水的脸上还有唇边,均抹下来几块和着白色脂粉的被烧黑的纸片,而纸片的边缘,还隐隐透露出丝丝黄色。
什么玩意?敢情是黄符?
“雪瑶,你怎么样啊?”众人还不知怎么回事,陆瑾玉赶忙先奔过来扶住了蔚雪瑶,并向上座的曲靖澜和钟离俊卿颔首抱歉道,“请王爷和钟离大人海涵,只因小女雪瑶和清月近日精神欠佳,臣妇才去求了几枚药符来祈求平安,恰巧今日正乃吉时,所以不得已才……望二位见谅。”
上官清月撇撇嘴,什么求来药符祈求平安,说白了不就是中邪嘛!再瞧自己和蔚雪瑶的衣服上也满是水渍和黄符的残骸,不由得叹息一声。不过,话说这黄符还真挺好使?往后如果再乱穿,是不是就可以用黄符水解决?
“无妨,今日是我们到访的不是时候。”曲靖澜起身,背着手慢悠悠走到貌似回到了往常神态的上官清月面前,观察一番后才开口道,“只要两位小姐的身子恢复了就好。”
“多谢王爷体恤,雪瑶,先让连翠扶你回房吧。”
“是。”
蔚雪瑶的目光始终在曲靖澜身上打转,只是母亲发话,不得不离开。身旁的连翠也忙把手里装黄符水的铜盆放下,然后搀扶着依依不舍的蔚雪瑶,消失在前厅。
“清月啊,也让红思扶你回去换洗下好了。”
贵人在场,陆瑾玉作为当家主母的气势还是有的,至少面子上的事情要做足。
“靖王爷,今天的事很抱歉,你和钟离大人可再稍事休息下,清月去去就来。”
上官清月知道,曲靖澜和钟离俊卿一起来找她,八成是和孙正垣宅子里面发现的那块葱玉锦有关,也不知他们排查那些树木有什么结果。
“不必,想来你也累了,今日就休息吧。”曲靖澜摆了摆手,再次瞥过一眼陆瑾玉后说道,“明日的宫宴,按时出席即可。”
明日的宫宴?什么宫宴,她怎么没听说?见曲靖澜看了眼陆瑾玉,上官清月心下了然,八成陆瑾玉是没准备想让她跟过去吧?
“是,多谢王爷。”
蔚府,陶然居内。
午时已过,有些炽热的阳光从暗红的雕花木窗透进来,零碎地撒在了宽大的檀木书桌上。除去几本书籍和笔架宣纸,桌上还摆放着两方古朴的竹叶浮雕端砚,天然写意。而其角落的“仙鹤长鸣”铜香炉,此刻也升腾起袅袅清烟,弥漫于整间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