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不才,师伯过奖了。”
这两人一见如故,在苏墨阳的面前聊得十分开怀,让苏墨阳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他干咳一声,打断了二人相互寒颤的话语。
“口说无凭,姑娘如何证明自己是鬼医的徒儿?”
闻言,段馥转眸看一眼苏墨阳手中的玉佩,苏墨阳似读懂她的眼神,继续说道,“信物可以被有心之人利用也不一定。”
意思就是,若祝逍遥持着玉佩前来王府,有秦非作证,苏墨阳不会怀疑祝逍遥的身份。但秦非不认识段馥,段馥虽然手中有玉佩,也不能让他完全信任。
段馥微微一耸肩,语气悠闲的道,“那可怎么办才好?家师远在千里之外,不知道赶不赶得及为殿下你解毒。”
她说的是解毒,而非压制毒性。
苏墨阳和秦非皆是一怔,却是秦非先问出了口,“姑娘竟能替墨阳解毒?”
“秦非师兄这话说得奇怪,难道师父来不是为七皇子殿下解毒的吗?”段馥反问,十分有机巧的给自己留了后路。
解毒和解得了毒是两码事,她可不想一出场就被冠上这么重的帽子。
苏墨阳眼神危险的打量着段馥,不知为何,对着她,他竟然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一旁的秦非看着段馥也没有说话,依着他对师伯的了解,依着他散漫的性子,有了徒儿不说,也是有可能的事。不过,师伯竟然会派一位这么年轻的徒儿前来替墨阳解毒,会不会太随意了些?
毕竟,墨阳中的毒连师父都没有办法完全解除,只能想办法压制。但此压制之法却并不能长久,必须每一年都想一个新的法子,压制墨阳体内的绝命丹。否则,他绝对撑不过正月十五。
眼下已是正月初十……
墨阳是他最好的朋友,他不想错过任何一个机会可以救他的机会。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他出声问道。
“阿九。”段馥甜美一笑,回答得十分流畅。丝毫不惧苏墨阳会发现她和祝九就是同一人。祝九是男的,她是女的。更何况,天下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
至于段馥这个名字,她一直藏在心底,那是属于她前世的名字。
“阿九姑娘……”秦非耳根微红,这么简单的名字一定不是她的全名,有点像乳名。第一次见面就唤人家姑娘的乳名,秦非觉得有些别扭。
“除了这块玉佩,姑娘就没有其他能证明身份的东西了吗?比如师伯的亲笔书信?”
“呀!”段馥俏皮的拍了拍自己的头,“我怎么把这个给忘记了,多谢秦非师兄提醒。”
说着,她从袖袋里面掏出一封信来,递到了秦非手中,“这是师父命我前来替殿下解毒的书信。”
秦非接过段馥递过来的书信,那信封已经被拆开过,他直接掏出里面的信看了起来,然后笑着将书信递到了苏墨阳跟前,“殿下,这笔迹是我师伯的。”
九重天的人书信来往都有密码和暗号,杜绝书信被人冒充,引起麻烦和争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