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就在此歇息,明儿早些起来赶路,至多还有一天多的路程,便可到达关口了!”领队的百夫长示意队伍停了下来。
此处靠河滩不远,这些人停下来,便忙着打水生火做饭。
这年头粮食运输可不全都是用骡子车,还有好多是靠民夫用手推车推着走的,毕竟骡子路上吃喝花费太大,还不如人力省事一些。
这些人连日推着车赶路,陈留王的军队又是极为严苛的,早就累的走不动了,巴不得可以躺下歇一歇。
朦胧的月色慢慢下去,乌云笼罩着天空,负责督运粮草的官兵,也累的倒地不起。
三人从背后摸了过来,先拿出赵小娥给准备的药粉,丢在熏蚊子的艾草里面,那些本就睡得死沉的官兵,便是打都打不醒了。
三人悄悄将官兵拖进林子里,干净利索的将人杀死,而后换上了这三人的衣服,顺带在他们的腰间找到了各自的腰牌。
这几人应该都是老兵油子,腰牌写着几人的姓名,一般的新兵蛋子是没这东西的,因而死了都无人知道是谁。
如这等老兵油子,若是战死了,还能凭着腰牌给立个衣冠冢之类的。
三人将尸体推进一个坑洞里面,而后用落叶盖住,收拾好之后,从林子里面出来,打算将这些人的粮草一把火给点着,而后趁乱开溜。
不料,刚一出林子,就被人给叫住了。
“站住!你们三刚干啥去了?”一个守夜的伍长发现了几人。
范高粱嗫嚅着道:“我...我肚子不舒服,有点窜稀,怕味道太大熏人,这才到林子里方便的!”
“你方便还得带俩护卫?还是他俩也窜稀?”
“不...不是,我怕黑,这...这才叫他们俩同我一起的。”范高粱哆哆嗦嗦道。
那伍长目光炯炯盯着三人好一阵,刚想叫三人赶紧休息去。
手下一个小卒却是道:“伍长,我咋觉得这三人有点不对劲呢?”
范高粱顿时心头一紧,手心都开始出汗了,他是第一次经历这么危险的时候。
万宝全走南闯北久了,这各地方言腔调平日里也没少琢磨,方才这几人说话他一听就知道是南阳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