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强烈的反差感,这种强烈的不甘和心酸,让他每一个夜晚都辗转反复,不能入眠。
他一次又一次地给自己失败的过程复盘,不知复了多少遍,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
一不该,二不该……他不该到庆安市来,到庆安市其实也没关系,他不该把手伸到光华县南部新区建设项目中来;
三不该,四不该……他不该把手伸到南部新区建设项目中来,其实伸手进去也没关系,他不该猜到了梁惟石手里有证据还硬来;
五不该,六不该……他不该猜到梁惟石手里有证据还硬来,其实就算硬来也没关系,他不该错估了梁惟石的能量和后台;
七不该,八不该……他不该错估了梁惟石的能量和后台,其实错估了也没关系……不,要命就要命在这里了,正是因为错估了梁惟石的能量和后台,所以才导致他落得了如此凄凉的下场,彻底的与意气风发的过去说拜拜。
“这两天,你交待了不少问题,认罪态度也很好,希望你能继续保持下去。”
“就在刚刚,光华县委向专案组反映了一个情况,称有人实名举报光华县委组织部长郭强,在两月前送了你一个和田玉罗汉摆件,价值二十余万。”
“我们想确认,这个举报情况,属实吗?”
贺效林盯着严继成的眼睛,用低沉的语气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严继成瞬间沉默了。
光华县,又是光华县!
现在他几乎形成了一种条件反射,只要听到‘光华县’三个字,就会感到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如鲠在喉!
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听到光华县,他就会想到梁惟石,想到自己所经历的噩梦一般的人生剧变。
“我正想向组织交待这个问题,在我上任的第一天,郭强通过我以前一个下属的关系找到了我,送给我一个玉罗汉摆件。现在这个摆件在我舅舅的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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