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泽认为,对待板楯蛮,不能一味征伐剿灭,而要要剿抚并用!”
李颙闻言顿时双眼一亮:“如何剿抚并用?”
“诚如使君所言,自我朝高祖始,无论是招降纳叛,此辈都是出过力的,对我朝有功且忠诚于我朝,然则现下寇略三蜀,无论是何缘故,都是危害我朝,此辈蛮夷,不沐教化,多是畏威而不怀德之徒,所以必先攻伐一番,显示我朝威风,以使其畏惧我朝天兵。”
“待其畏惧,便停止征伐,免得此辈狗急跳墙,残害生民!”
“之后便可派人前去劝抚,承诺惩治恶吏庸官,之前朝廷许给他们的优厚一切如常,如此双管齐下,必能快速平灭此次叛乱。”
“征伐自然有将兵之人负责,而招抚则需要使君您的名义行事,毕竟您之前于彼辈有恩义在前,若去招抚,彼辈更容易信任。”
“泽认为,这也是朝廷诏使君您复为巴郡守的原因。”
秦泽话音刚落,李颙忍不住双手一合赞道:“好啊,秦泽你此论颇与我相合!”
说罢赞赏的看着秦泽道:“我原本以为你只是机敏知兵,不想策略上也有见地,看来我今次是得了一个良才啊!”
秦泽连道不敢当。
二人随后又针对秦泽“剿抚并用”的提法进行一系列的推演补充,一直谈到深夜时分,李颙这才意犹未尽的告辞。
待到李颙离开,秦泽同激动不已的秦原叙了几句话,这才入内休息,不过今日所遇事情实在太多,大脑思绪极为活跃,一时半会儿也没能睡着,直到外间有鸡鸣响起的时候才堪堪入睡。不过他觉得才睡一小会儿,房门便被人敲响,起床开门时候正见到秦原双眼通红的站在门口,正要开口询问,却被秦原催促着快快洗漱。
秦泽忍不住看了一眼窗外,天还刚刚麻麻亮,而看秦原通红的双眼,似乎是一夜未睡,所以也没去反驳,按照秦原要求去洗漱。
待到洗漱完毕,秦泽便被秦原拉到供奉秦泽父祖长辈牌位的房间,给逝去的亲人上了香,告知他们被郡守征辟的事情,让他们知道自己有了出息。
拜祭完先辈,用过早饭,秦泽刚同秦原交待几句,院外便有许定许峰几人来寻,却原来今日一早,不知怎的,秦泽被李颙征辟的消息便传遍了全村,引得一群伙伴们争相前来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