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不过现在却由不得你准备啊,”李颙说道这里忍不住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朝廷那边怎么回事,到现在还没将宕渠县的县令人选商议出来。”
“马上就要进入八月,眼见着就要开始秋收,但宕渠县缺了县令县尉两个主官,现在大部分的政务都压在县丞一个人的身上。”
“我怕他一个人力有不逮,所以决意让你尽早上任,将该属于你的职责抓起来,顺便在县令到来之前,同他一起分担县内的事情。”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秦泽自然不好再说什么,当即对着李颙一抱拳道:“一切便都拜托老师了!”
第二日,秦泽便开始同兵曹内的吏员检索兵曹内的诸事,该封档的封档,该处理的处理,以免给人造成恋栈不去的印象。
因为兵曹内的事情他一直捋的很顺,再加上他将出任宕渠县县尉的事情也已经传了出来,曹内的各位吏员一来觉得总算送走了这么个厉害的上司,再也不用每日提心吊胆了;
二来觉得秦泽年纪轻轻便做了四百石的官员,又有太守李颙看顾,未来恐怕不可限量。
所以他们自然不愿在这时候给秦泽添堵,毕竟秦泽之前的手段他们可都历历在目。
故而兵曹的事情处理的很快,仅用两天时间便都交接完成。
秦泽正式卸下兵曹椽的职位后,李颙并没有立即任命新的兵曹椽,兵曹内的工作交由原来的副手兵曹史去做。
至于要任命谁,那就不是秦泽能够关心的了。而且这事儿乃是李颙一言而决,也容不得旁人去置喙。
第五日的时候,也在秦泽行冠礼之前,秦泽邀了沈从、沈弥、娄发等人,带着芹菜等六礼束脩前去太守府拜会李颙。
最终在主薄和郡内的几个应邀前来的长者的见证下,李颙收下秦泽为徒弟,两人正式确立了师徒关系。
秦泽一家仅剩他一个,秦原虽然一直照顾他,但终究是仆人的身份,自然不能由他来为秦泽行冠礼。
现下李颙做了秦泽的老师,由李颙为秦泽主持冠礼,正好合适。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之间便到了秦泽行冠礼的日子。
这一天老天爷也很给面子,惠风和畅,天气也没显得那么燥热,正是行冠礼的好日子。
秦泽一家受戮,只活了他一个,自然没有家庙和宗祠。
只能在居所拜了自许家村请来的父祖的神主牌,告之他们后辈今日要行冠礼,要变成一个成年人,开始挑起秦家复兴的大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