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现在乃是敏感时期,五斗米道毕竟还未作反,若是因为咱们的动作,逼反了五斗米道,你我可就罪莫大焉了!”
王累一听觉得有理,深深的吸了几口气,令自己冷静下来,复问秦泽道:“稚叔兄被太守召去议事,我等做什么?”
“现在须得镇之以静。”秦泽笑了笑道:“走吧,回去,总得让秦琪的婚礼顺利结束才好。”
王累虽然觉得都这时候了秦泽还想着自家仆从的婚礼,实在是有些儿戏。
但思及最初秦泽同他和张扬谈及太平道以及五斗米道时候那种笃定的表情,觉得还是得多听一下秦泽的建议,随即将心中的不满和焦躁压下,随同秦泽一起回转。
“明道兄,不要这么紧张,笑一笑。”秦泽见王累面色沉凝,便微笑着开口劝道:
“现在庄子里面可不仅是我和秦琪的亲戚,还有宕渠县和临江县的几大豪族世家的代表,稚叔兄和子议公的离开已经让这些人产生不好的联想,若是我俩个在露出这种表情,恐怕会弄得这些人心中慌乱,于两县稳定大局不利。”
王累不是傻子,一听秦泽话语哪里还不明白,连忙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
“多谢子渊你的提醒,某省得了。”
两人回转庄内后,果然有人上前来问,秦泽却是笑着解释称,乃是曹谦太守有事相召,大约是布置五月麦收的事情。
这事儿的确之前有太守做过,众人听得秦泽的理由,虽然心中不怎么信,但也没有造次,纷纷将疑惑压在心底,准备回去以后再行探看。
秦琪的婚礼顺利完成,待送走所有客人之后,秦泽便将甘淳叫在屋内商议,请其回去后务必多运粮食布匹以及医药。
同时也顺便把之前定制的兵甲也准备好,不过无须再运到宕渠县,只需留在临江好好储存,一旦有事便将商队武装起来。
多余的兵甲可给予在临江的沈弥部,令他将武装部下兵卒。
送走甘淳,秦泽又招来沈弥,告之他可以着手准备编练部队,不过要严防五斗米道的渗透,人数不足的话便寻甘家,请其去其他豪族世家说和,让他们出家兵。
送走沈弥之后,秦泽又叫来秦原、程苞、许定几人,告之他们太平道作反的事情,众人都很震惊,秦泽又提起五斗米道,令秦原和程苞从现在开始就要明松暗紧,时刻防备敌人的突袭。
随后又让程苞写了书信,由许定带着,到南郑把程苞的家人接来,免得到时候鞭长莫及。
程苞对此自然极为感激。
待到吩咐外几人之后,秦泽便去休息,可他却总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思及这在历史上留下浓重一笔的黄巾起义。想来这时候,包括曹操、刘备、孙坚在内的众多枭雄诸侯,这时候恐怕已经在摩拳擦掌,等不及要分享汉室的花花江山了吧。
可惜他身在益州,即便是处在靠近荆州的巴郡,要是组织兵卒前去的话,恐怕等他出兵到达的时候,战斗差不多都要结束了。
而且这次镇压黄巾起义的战果大部分都被十常侍的人给贪墨了,普通人拼杀的再努力,恐怕也没有出头的机会。
强如刘备,身边带着关羽和张飞这两个牛人,最终也不过落了个安喜县尉,没多久又因听说要被裁汰,索性鞭打了督邮,弃官跑掉,再度成为白身。
所以即便秦泽真的以县尉的身份带兵前去,恐怕也讨不了好处,看来这次黄巾之乱很可能和他没什么关系。
可惜没机会去见识一下这些枭雄年轻时的模样了……想着想着,秦泽便进入了梦想,梦中发觉自家成为一位统领千军万马的大将军,指挥着麾下大将鏖战敌人。
正浴血奋战时忽而画面一转,有面目模糊的女子轻笑着向他走来,口中唤着夫郎……
足足过了十日,张扬才回转宕渠县,同时带来了曹谦的命令,让秦泽抽调一百县兵和两百壮勇前去江州听用。
“这么说曹太守还是准备出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