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经过宕渠县简单的打散整编,再加上赶路途中特别要求的纪律性,再加上这些人的底子不错,使得他们的战力提升不少。
虽然不如秦泽亲自训练出来的县兵,但想来有三百县兵作为中坚,面对外面的叛军也不至于拉稀。
至于这些原来的俘虏们会不会再度反复,秦泽却是一点儿都不担心。
要不是被逼到绝处,没道理有人放着安安稳稳的日子不过,转头去做贼匪。用完朝食,兵卒们纷纷在各自司马、屯长以及队率的带领下站好队列,旋即整齐的朝着东城门行去。
一路上自然遇到不少临江县的百姓,众人一见宕渠县整齐的兵卒队伍,顿时纷纷避让开来,不过因为之前沈弥等人驻扎在临江县的缘故,使得临江县人对兵卒的感官改善了不少。
故而虽然避让开了道路,人们并未躲回自家屋中,反倒是挤在路边饶有兴致的看着整齐而过的宕渠县兵。
“这么整齐的兵卒,莫不是郡内过来的援兵?”因为乃是郡县常备兵,并非朝廷最精锐的北军和南军,所以郡兵和县兵的装备都差不多,所以临江县的民众难免认错。
“当然不是,我告诉你们,这些是宕渠县过来的兵,是来支援咱们临江县的。”有消息灵通的人立即得意的把自家知道的消息炫耀似的说出来。“不可能,宕渠县那穷地方,比我们临江县差多了,能练出这么好的兵?”有人连忙表示不信:
“我看八成是郡兵,你没看他们跟沈司马赵军侯带的郡兵差不多,都是行动整齐一致?”
“老哥,你这是多年前的老黄历了。”有知情人立即反驳道:
“人家宕渠县现在富的很,去年我做短工跟着县内的甘家去过一趟,你不知道到了县城内我差点都傻眼了。”
“我的天,那路干净的很,那人也多得很,商铺里面卖各种玩意儿的都有,我觉得就算是郡城江州,不,就算是京师都比不上宕渠县城。”
那被驳斥的人闻言立即反驳道:
“胡吹大气,你又没去过江州和京师,怎么知道宕渠县比江州和京师还好?我听人说,京师的地面都是用金子铺的,他们吃东西都得好几盘菜……”
眼见着两人聊着聊着就要歪楼了,边上立即有人不满道:“说兵呢,谁让你说城了,快说快说,这到底是哪里的兵?”
那知晓消息的人闻言得意的看了驳斥他的人一眼,正想开口说话,不想却被旁人抢了先,却听一个汉子道:
“这的确是宕渠县的兵没错,至于你们说他们和沈司马、赵军侯带的郡兵差不多也没错,因为双方都是秦县尉练出来的。”
“这秦县尉是哪里的高人,怎么连郡兵都是他练出来的?”有人不信的问道。
“秦县尉叫秦泽,之前做过咱们巴郡兵曹椽,帮上任李太守打灭贼匪,扫除叛乱的板楯蛮的就是他,据说扫除板楯蛮的时候他接连斩杀了不少蛮人勇士头人,让蛮人对他分外畏惧。”
说到这里这汉子眼睛一亮,伸手一指队伍中身高明显比其他人高,长得也和其他汉人有所区别的巴人道:
“你看,这些人就是板楯蛮,被秦县尉招过来做了县兵。”
众人一看果然如此,纷纷稀奇不已。
有人忍不住担忧道:“蛮人凶狠,招了蛮人做县兵,不怕蛮人反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