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凉州这边的叛军攻伐三辅,车骑将军皇甫嵩奉命领兵,奏请武将随行,于是他们顺水推舟把我安置在这边。”
“若我所料不差,他们定然用某种途径,把我‘买官’这事儿告之给了皇甫嵩。”
“咱们这位皇甫将军,出身凉州的武将世家,是一个清正严明的性子,和那些清流党人相得益彰,他既然知晓了我的‘出身’,能给我好看?”
说到这里,秦泽又将自家之前去陶谦处领兵符所遇到的情形和众人说了说,之前还不知道陶谦为何对他态度这么不好,现下却是明了,原来是厌恶他‘买官’的行为,把他当做十常侍一伙儿的了。
“之前这事儿,并未某特意隐瞒,我本以为这位皇甫将军名满天下,应该会明察秋毫的,不过显然是我高估了他。”
“此事该会为诸位带来杀身之祸,若是诸位就此离去,我也不会怪责。”
秦泽说完便不再开口,将选择权交给众人。
经过秦泽这一言说,众人才发觉,原来秦泽得罪的不仅是副统帅董卓,便是统率皇甫嵩也对他有嫌隙,这要换成现代流行的话语,那就是此次平叛之战,对于秦泽而言,几乎是地狱难度级别的。
初时秦泽虽然有所预料,但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堂堂车骑将军,居然用这种下作手段,叛军都打到汉室老祖宗的陵寝了,还在内斗,有这样的大臣,唔,不对,还要加上死要钱的皇帝和宦官,有这些人的存在,汉室江山丢失也是活该。
不同于娄发是拜了秦泽做主公,和秦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存在,其他人都是追随秦泽而来,是准备博取功名的,所以秦泽才让他们好好考虑一下,然后再做选择。
为了免得让自己看上去有逼迫之嫌,秦起身笑了笑道:“此番关乎个人生死,你们不可立即决断,须得好好考虑,我去帐外看看兵卒。”
说罢便起身便往外走去。
他刚一起身,娄发立即起身跟随,他拜了秦泽做主官,自然不会轻易背叛。许成四个也随之起身追上,他们乃是秦泽自小玩到大的伙伴,没理由不跟随秦泽。
甘宁也早早起身,他可是秦泽的徒弟,自然要和秦泽保持一致。
帐中就剩下沈弥、严颜以及郭多三人。
沈弥一笑道:“若无校尉提拔,我沈弥恐怕还在郡兵之中厮混,哪能现下见了校尉遭遇磨难就弃之不理。”
说罢便起身追了上去。
严颜并未多发一言,也随之跟着沈弥的脚步一起出了营帐。
他其实是多少知晓一些秦泽之前说的事的,不然也不会因为家中的参与和家中闹翻。
之前之所以找秦泽比试,就为寻一个能随着秦泽一起出来的由头,不然以他严家在临江县的地位,怎么可能由他单人独骑追随秦泽出走。
帐中就剩郭多一个,他纵然有千般万般的想离开秦泽,也绝不能在这个时候出头,不然就显得太过另类,连忙快步跟上,和严颜几乎前后脚走出营帐。
秦泽没想到众人这么快就做出了选择,心中很是欣慰,又见郭多面色阴沉,便知他并非自愿,也故作不知,笑了笑对众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