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部哨探适才探知,因为陨星夜落,其光射入叛军营中,现下叛军一方人喊马嘶,尽皆惊惧混乱不堪,我意立即出兵,趁叛军混乱之机,一举扫平叛军。”
秦泽听完董卓的话语,不由之主的看了董卓一眼,不想董卓居然跟他想到一处去了,正要出言附和,却听帐内有人道:
“将军不可,陨星夜落,其乃不祥之兆,实在是不宜出兵啊!”
秦泽闻言去看,却见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扬武都尉陶谦陶恭祖。
刚开始的时候陶谦虽然驳了张温的面子,但陶谦在朝中颇有些名望,张温又爱其才,非但没有责怪他,还待他甚厚,并请他做了自己的参军。
所以陶谦才能在皇甫嵩离开之后,继续的立在中军大营之中。
不过陶谦这话秦泽却不爱听了,神特么不祥之兆不宜出兵,骗鬼的玩意儿你居然这么认真,搞笑的吧。
不等秦泽开言驳斥,边上的董卓已然怒声道:
“陶恭祖休要胡言乱语,陨星夜落是否是不祥之兆岂是你一言所断,现下叛军大乱,正是我军出兵之时,岂可因为你一人断言而阻挠我军中大事!”
陶谦却是抗声道:“自古天象便预示着人间将要发生之事,今岁五月,三辅大旱,七月,三辅尽螟,无不昭示不详,现又有流星夜落,岂可不信!”
“再加上妄动刀兵不详,故陶某认为,不宜出兵!”
其余文官纷纷出列附和陶谦的话语,这些人都是儒家弟子,一直信奉董仲舒的天人感应之说,自然认同陶谦所言。
张温也是儒家弟子,见状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眼见着董卓独木难支,只能瞪着大眼不断的喘气,却是无法再同这些人争辩。
便在这时候,秦泽出列大声道:“将军,扬武都尉陶谦包藏祸心,欲阻止我军出击叛军,请将军将其拿下,用心拷问,看看其是否和叛军私通!”
陶谦闻言顿时目眦俱裂对秦泽怒声喝道:“秦泽小儿,安敢诬蔑于我!”
张温也没想到这时候秦泽居然说出这等话来,不由皱了皱眉头道:“秦子渊,陶恭祖的为人本将军是知晓的,你缘何会说出这等话,还不快快给陶恭祖道歉!”
秦泽却道:“将军,所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莫要被陶恭祖给骗了!”
“属下在来之前,也已经派人前去叛军营中去探,得到的结果和董将军一般无二,叛军现下混乱不堪,营内兵卒四散而走,叛军首脑根本无法阻止。”
“诚如董将军所言一般,正是我军出兵之时!”
“可这陶恭祖却一再假借天象蒙骗将军,阻止我等出兵攻击叛军,难道不是包藏祸心,和叛军私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