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邵沉吟了一会儿,郑重的开口问道:“秦将军觉得现今世道如何?”
秦泽想了想道:“对上,朝政混乱腐败,于下,地方世家豪强盘剥小民,又有天灾频频,可谓民不聊生!”
黄邵闻言不由惊愕的看向秦泽:“秦将军果真如此认为?”
秦泽一笑道:“我知你之前所问的意思,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秦子渊非是世家豪族出身。自我十岁之后,也曾入山行猎,其后遇到贵人提携,得以出仕,其后更是于战场上出生入死,才有如今成就。”“中平元年,益州张修的五斗米道作反,致使郡县流民十余万,我帮助太守平灭五斗米道,其后安置流民十余万,现下他们都在巴郡安稳生活。”
“中平二年,我北上参与征讨凉州羌胡作乱,十一月于美阳和人大破叛军,十二月时候过武功县行猎,见当地县令勾结县内大族,贪渎赈灾粮食,我闯县寺,鞭县令,杀豪奴,夺得粮食救助灾民。”
“我同你讲这些,并非是炫耀我之前所立功绩,只为告诉你,我秦泽也知百姓疾苦,所以在那之后便立下志向,欲要努力为事,使百姓无有冻馁之苦!”
黄邵听闻秦泽的这些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义愤填膺道:“若是当初我舞阳能有将军这样的人,我黄邵现下也不会是孤家寡人一个。”
“十年前,舞阳夏旱秋涝,导致颗粒无收,世家豪族囤积粮食,疯狂抬高粮价,致使很多人活活饿死,其后,又有官府催逼赋税,致使小民卖儿卖女,不得不抛荒逃命。”
“然郡县内的官长为了自己政绩,不让百姓逃荒,于县界驻兵阻拦,小民无奈只能呆在家中等死。”
“我母为给我等省下吃食竟活活饿死,我父入桐柏山行猎,却被告知山中猎物皆是当地世家所有,百姓若想获取,须得交钱。”
“我父气不过,和他们理论,竟被活活打死!”
“弟妹被饿的终日嚎哭,我靠挖老鼠洞和掏鸟窝以及偷偷入山行猎,才将将活了他们的命。”
“当时朝廷可有赈灾粮否?料想是有的,不过却被贪官勾结豪族侵吞。”
“好不容易熬到来年春,我想吃食多了些,该能活下去了。不想一场大疫到来,不但弟妹死于疫中,便连我也得了疫病。”
“恰逢大贤良师的弟子途径我舞阳,使符水药物,我才得以活命。”
“为报救命之恩,我投了大贤良师麾下,其后随大贤良师一起推翻汉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