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闻言一怔,不由之主的抬起头看了看秦泽,但见秦泽面白微须,面目英挺不凡,虽然不是那种貌比潘安的美男子,但配上这一身甲胄,却自有一番过人气质。
这么一看,她也隐隐觉得秦泽面目有些熟悉,不过却根本想不起来秦泽是谁,当下歉意一笑:“抱歉,妾身也觉将军有些面善,但却一时想不出在何时见过将军。”
秦泽笑了笑道:“想不出才正常,那时我与蔡小姐不过一面之缘,也是在蔡小姐道出名字之后才记起的。”
说罢,秦泽又退后一步,对着蔡琰抱拳行了一礼道:“在下秦泽,六年前在宕渠县任县尉,彼时在前车骑将军冯公的家宅中曾和蔡小姐有过一面之缘。”
蔡琰稍稍一想,隐隐想起那时似乎是真的见过秦泽,又听秦泽介绍自己,忽而想到了什么,面色没来由的一红,当即欠身道:“原来如此,将军记性好,妾身不及也!”
严颜等人见状不由齐齐一怔:这二人当初还真是见过,莫非主公之前那眼神是见到故人所致,非是心动了?
两人谈了几句那一面之缘的事情,秦泽又问蔡琰缘何会被匈奴掳掠,因为据他所知,这蔡琰乃是蔡邕的女儿,此时董卓为了给外人留下一副自家重用士人的好印象,正对蔡邕极为看重。
不但面对蔡邕的进谏冒犯不在意,还屡次为他升官,身为蔡邕的女儿,蔡琰此时应该在京中享福才是。
当然,也可能是蔡邕怕董卓牵连家人,所以将蔡琰送到老家圉县,但当初冯翔曾说过,蔡家在圉县也有一定势力,那于扶罗也没有打进圉县县城,怎么可能会将蔡琰掳掠走?
蔡琰听得秦泽的询问,面上不由露出悲色道:“再过些时日便是妾身舅祖忌日,妾身父亲在京中无法脱身拜祭,便使人送了信回来,让妾身代为拜祭。”
“妾身这才带着几个家人使女前去扶乐,不想路上竟遭遇匈奴人,除开妾身之外,其余使女和家人尽皆遇难,若非遇到将军,妾身怕是也难保全!”
说着忍不住用衣角拭泪,显然是为那些遇难的家人使女感到伤心。
“都是匈奴贼恶,蔡小姐还请勿要太过伤心。”秦泽安慰了一句,忽而想到了什么,连忙问道:“蔡小姐的舅祖可是前朝廷太尉袁公?”
蔡琰点了点头:“不错,先舅祖讳滂,曾做过朝廷太尉!”秦泽闻言,不由伸手打了自己的脑袋几下,连声道:“罪过罪过,袁公当初待我恩重如山,我竟一时忘了他的忌日,真真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