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秦泽顿了顿,看了一眼四人,继续道:“刘焉的在绵竹的州牧府之中存放的益州百姓户籍和田亩黄册业已送至,另有府库之中的存货,在此之前,便先向诸位通报一下。”
秦泽说完便看向程苞,程苞当即取出一本儿竹简书,其上记着的正是他们占据绵竹各处府库之后对其内物资进行的统计。
程苞当即开言道:“刘焉自中平六年(公元一八九年)十月正式出任益州牧,初平二年(公元一九一年)底被击败去职,历时二年有余。”“自绵竹州牧府、粮库、武库等抄见,有存粮一百六十一万石,钱三亿八千万,布帛绫罗三千五百余匹。”
“按照得到的户籍和田亩黄册记载,益州每年可收粮二百一十余万石,钱三亿多。”
“因为去岁和我军征战,故而大部分郡县都未上缴赋税,所以准确来说,刘焉一共收了二年的赋税。”
“原本应该是四百二十余万石粮食,六亿多钱,然因为和我等发生的征战冲突或者其他因素,库内粮食,钱货仅余四成。”
“另外我巴郡库内有存粮六十余万石,钱二亿三千万,布帛绫罗等九千多匹。”
“也就是说,目前我左将军府可供支用的物资一共有钱六亿一千万,存粮二百二十余万石,布帛等约有一万二千五百余匹。”
待到程苞说完,秦泽便道:“诸位别以为物资多,其实相较于整个益州而言,将军府所掌控的物资并不充足。”
“我益州共有十一郡,一百二十四个县,十一郡该有太守十一位,郡丞十一位,曹椽小吏每府两百余,最少有二千二百余人吃朝廷的俸禄。”
“除此之外,还有一百二十四个县令、县长、一百二十四个县尉、一百二十四个县丞,合共三百七十二人。”
“再加上县内曹椽小吏,我粗略估算一下,至少有两万五千人吃朝廷俸禄。”
“除此之外,将军府麾下还有步骑四万余人,各县县兵,郡兵,至少六万人。”
“这么多人所吃的朝廷俸禄,以前是刘焉的益州牧府管,现下该我左将军府管了,因而我才说,将军府掌控的物资并不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