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千初缓缓地起了身思忖了起来。
外面深秋的夜风时不时的扑打一下简陋的柴门,灌进阵阵秋寒。
这个上了锁的柴门能挡住前身,却挡不住佣兵出身的她。很快她便卸了一扇门出了柴房,夜色深沉,正是人们睡的最沉之时。
临千初凭着记忆很顺利的摸进了老夫人的院子里。
里面静悄悄的,只余一豆昏黄羸弱的光从窗子里透出,不时的听见一声咳嗽,还有妇人的哽咽声,“主子,您看开些,莫要气坏了身子,大小姐只是生病了才犯浑的,您看她生病前多乖巧?”
临千初回想了下前身两年前的性子,嗯,的确乖巧,乖巧的和木讷寡言,好像个木偶。
半晌,才传来苍老且沙哑的声音,“以前是过了头,她老子不在了,她那软弱的娘跟着去后,她大病了一场,就好像将那个叛逆的魂儿放出来了一般,被人引着做了那么多的糊涂事……”
一旁的宋嬷嬷听着听着悲从中来,“主子,您得打起精神来,这下头还有一条根儿需要您护着呢……”临老太太长叹一声,“老身只恨铁不成钢啊咳咳……”
“主子……”
宋嬷嬷的一声惊呼突然传了出来,临千初不再听,离开窗口推门走了进去。
临千初一眼看到宋嬷嬷手里帕子上染的红,顿时上前,“祖母……”
“大小姐?”
“你……”
主仆二人看到突然出现的临千初都吓了一跳,惊愕的看着她!
临千初上前,面色严肃的拉过老夫人的手腕把脉,同时出声道:“稍后我会给祖母一个解释,祖母先不用动怒,我看看。”
在临千初拉过老人的手之时,明显的看到老人因太过瘦弱,手背青筋毕露,面色在灯火下双眼浑浊无神,面色显得蜡黄。可当她搭上脉搏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
两年多的时间,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抽干了老夫人的所有精气神。
临老夫人回了神,想抽回手,然而却没有力气:“你还有脸来见老身?”
半晌,临千初松开手,眸光定定的看着临老夫人,“祖母,之前做的那些我是身不由己,也就是说被人下了毒!”